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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美國黛安娜船舶股票股價

發布時間: 2022-08-30 16:27:12

㈠ 為什麼美國登月那艘宇宙飛船不叫「黛安娜」號,希臘神話里黛安娜是月神啊,阿波羅是太陽神,難道美國登的

美國其實就是個雜種國家,信養繁雜。而且還及其自大。因此,不用希臘神話傳說中的月神命名也是理所當然。

㈡ 《外來媳婦本地郎》中的黛安娜,如今在哪裡發展了

《外來媳婦本地郎》中,曾經的康家四媳婦黛安娜,相信廣東的80、90後觀眾都對她記憶猶新。作為2000年熱播的生活搞笑短劇,裡面的每個人物都個性鮮明。黛安娜作為美國人這一異域風情的兒媳婦角色,無疑給電視劇增加了靚麗的風景。不過,為什麼後來卻沒有再出現在劇中了呢,她現在又在哪裡發展了?

如今的郝蓮露已經在家相夫教子,從語言天才到回歸賢妻良母。這之間的落差無疑是十分巨大的,但對郝蓮露來說,人生活得快樂才是最重要的,如今的王宏業已經在廣州做起了生意,郝蓮露也成為了老闆娘,兩人的生活平靜幸福,對於這段跨國戀,我們也致以最真誠的祝福。

㈢ 黛安娜.高登的故事

勇者:黛安娜.高登傳

美國麻州有個女孩,名叫黛安娜.高登(Diana Golden),從五歲開始學習滑雪;但當她十二歲時,醫生宣布她「得了骨癌」,必須鋸掉右腿!天哪,骨癌?鋸掉右腿?那我最熱愛的「滑雪」怎麼辦?然而,黛安娜並不氣餒。手術後,盡管只剩下一條腿,她仍然勤練滑雪,更夢想自己能成為「世界級的滑雪選手」。

後來,父母帶她去認識一位「越戰老兵」,這老兵也只有一條腿,但滑雪技巧極佳;在那兒,黛安娜重拾往日的信心,也重新學習「單腳滑雪」的生涯。

單腳滑雪,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因必須訓練很好的平衡感。黛安娜說,有一次快速滑下山坡時,滑倒了,她腳上的滑雪板被甩掉在七、八十公尺外的山坡上;而裝有小滑板來幫助平衡的兩支雪杖,也成碎片,手套、風鏡、帽子和假發,亦掉落四處。她,只剩下「光頭」,因那時她還在做癌症化療,真的頭發早就掉光了。

不過,摔倒時的黛安娜故意尖叫:「救命啊,我的腿摔沒了!救命啊,完蛋啦!我的頭發都掉光了!」黛安娜常保持著幽默感,並嘲笑自己;即使摔倒了,也要勇敢地再爬起來!她認為,「堅持是一項榮耀」,她要不斷「挑戰自己、戰勝恐懼」,絕不被骨癌打敗。

十多年之後,她完全克服滑雪的障礙,而以一小時六十五哩的驚人速度滑下山坡,風靡了全美國人;她先後獲得美國國家殘障滑雪賽「十九面金牌」、世界殘障滑雪賽「十面金牌」、八八年加拿大奧運女子殘障滑雪障礙賽「冠軍」也一圓她榮獲「奧林匹克金牌」的美夢。

◎可是,噩運之神卻仍不斷盯著她、開她玩笑!黛安娜在三十歲那年,又罹患了「乳癌」,醫生無情地切除她胸前的兩個乳房。手術蘇醒後,黛安娜不斷哭泣,因為——「我已經切斷一條腿,老天為什麼又要拿走我的雙乳?這公平嗎?」然而,黛安娜無法對抗命運,她只能默默承受這一切噩運的挑戰。她說,手術後,她勇敢地去游泳池游泳;在女生浴室內,她生平第一次注意到其他女人的乳房——有特大號的、有小尺寸的、有鬆弛下垂的、也有挺拔傲群的!而她,竟然沒有勇氣脫下自己的衣服,因為,「我居然像是雌雄同體!我這個女人,沒有乳房,胸脯上只留下兩塊永遠抹不掉的傷痕!」

不過,回到家時,終究還是要脫下衣服、面對自己。當她站在鏡子前面,一直注視著她自己「斷了腿、缺雙乳」的身軀時,她悟出了道理——「我大腿上、胸脯上的傷痕,都是很了不起的!這都是我『生命的痕跡』!生活,讓每個人都留下疤痕,只不過,我的疤痕更明顯罷了!而且,這些疤痕告訴我:我沒有在生命中退縮!」

從那時起,當黛安娜再去游泳池時,就坦然地在女生浴室里,裸體淋浴了!

◎不久後,黛安娜在年度身體檢查時,發現異狀,大夫為她做檢驗;當她從麻醉中醒來,大夫告訴她:「你的癌症已經控制住了,但你的子宮里有一個很大的腫瘤,很可能轉化成惡性,所以,我們只好拿掉你的子宮。」

「什麼?只好拿掉我的子宮?」黛安娜像晴天霹靂,驚叫了起來!這太過份、太惡毒了,我沒生過小孩,為什麼我已經斷了腿、沒雙乳,你們還剝奪我「女人生小孩的權利?」黛安娜不斷哭泣著。

◎不過,當黛安娜平靜下來時,又想到那振奮自己的話——「疤痕」是生命的痕跡,我們都沒有從生命中退縮!

是的,雖然黛安娜遭受多次無情打擊,也想過自殺,但她終究坦然面對生命,勇敢站了起來!後來,她曾獲頒榮譽博士學位,而前總統布希更頒獎表揚她「堅毅卓越的精神」。

目前,黛安娜是一名「勵志演講家」,當她對聽眾談起過去因「乳癌」而切除雙乳時,她說:「嘿,那隻不過是一對乳房而已;而且,它本來也並不怎麼大嘛!」全場莫不鬨堂大笑!

㈣ 介紹一下黛安娜

黛安娜·斯賓賽閣下出生於1961年7月1日傍晚時分,重7磅12盎司。她是奧索普
子爵夫婦的第三個女兒。父親雖然不是直截了當流露出失望不滿之色,可也絲毫沒有掩飾原本喜悅期盼
之情的驟降。這個家想要一個可以繼承斯賓賽姓氏的男孩子已經好久,父母親甚根本沒准備女孩子的名字。一星期後,他們才用母親和一個斯賓賽家族祖先的名字,為小女嬰取名為黛安娜·弗朗西絲。
王室交情
早在15世紀,斯賓賽家族就是歐洲最富有的羊商之一。查理一世在位時,他們
捐了伯爵爵位,在北安普敦郡起建奧索普大屋,得到刻有「上帝庇佑權力」箴言的
家族徽章,同時開始收藏大量古玩、書籍、藝術品。
接下來的三個世紀中,斯賓賽家族成員逐漸介入權力機構,經常出入白金漢宮、
肯盛頓宮和威斯敏斯特宮。
雖說斯賓賽家族從未到達權力的頂峰,但在通往權勢的走廊中,卻毋庸置疑地
佔有不可動搖的一席之地。
他們與英王查理二世、馬爾伯勒公爵、德文郡公爵、阿伯肯公爵,甚至美國總
統富蘭克林·羅斯福、芝加哥幫派大佬艾爾·卡朋都扯得上血緣關系。
英王愛德華七世是黛安娜祖父老斯賓賽伯爵的教父,而「不愛江山愛美人」的
愛德華八世當年曾正式追求黛安娜的祖母,沒當成王後的斯賓賽伯爵夫人後來成為
王太後和伊麗莎白女王的宮廷侍女。
宮廷侍女是令英國人深感自豪的一種古老而高貴的職業。她們必須具有毫無瑕
疵的教養,精通穿衣之道,善與各色人等周旋,通曉進退應對禮儀,非系出身名門
的女子不能擔當這份工作。
黛安娜的父親做過英王喬治六世和伊麗莎白女王的宮中侍從,一度約會女王的
妹妹瑪格麗特公主。
黛安娜在諾福克的童年故居公園屋則是得自母系一族。
黛安娜的外祖父摩利斯費莫伊男爵曾是下院保守黨議員,也是喬治六世的射擊
和網球夥伴,公園屋就是喬治六世所賜。外祖母為婚姻放棄鋼琴家的事業,作為王
太後的宮廷侍女,任職達30年,她也是王太後最要好的女友。
盡管黛安娜出身平民貴族,但她們家與王室可說有著幾輩子的交情。
奧索普大屋
家族的顯赫,祖蔭的濃郁,對幼小的黛安娜而言,與其說印象深刻,不如說飽
受驚嚇。
每次到祖父居住的奧索普大屋去,黛安娜都覺得受罪。那兒有太多令人毛骨悚
然的陰暗角落,幽深的走廊中掛滿仙逝已久的祖先畫像,他們傲慢冰冷的目光無所
不在地緊跟在她身後。
祖父對這幢大屋中的每一幅畫像、每一件傢具的歷史都了如指掌,大家又叫他
「館長伯爵」。他常常手執拂塵,隨客人們一起遍游大屋。有一次,在大屋圖書館,
他竟一把奪下丘吉爾叼著的雪茄。他才不管你是誰呢,在這塊領地上,他的地位至
高無上,神聖不可侵犯。黛安娜懼怕祖父,卻深愛祖母。斯賓賽伯爵夫人在當地以
經常探訪病患者、殘疾人而聞名,她從不吝嗇任何慷慨大方的字眼和手勢。黛安娜
自幼深受體貼入微、富有同情心的祖母影響。
公園屋
如果說奧索普大屋更像陰氣森森、華美壯觀的博物館,黛安娜的童年故居公園
屋就是不折不扣、舒適溫馨的家。
樹木掩映中的公園屋擁有10間睡房、寬敞的停車庫、室外游泳池、網球場和板
球場,包括廚子、管家、私人家庭女教師在內的六個全職仆從,服侍黛安娜一家六
口。
黛安娜的睡房在一樓,從奶油色的窗口望出去,開闊的原野與疏樹草原拼圖般
相嵌,青松、白樺、紫杉點綴其間,小牛在吃草,兔子和狐狸竄來竄去,6英里開外
的諾福克海岸的氣息徐徐吹襲。
斯賓賽的孩子們喜歡在湖邊喂鱒魚,在花園玩捉迷藏,騎上樓梯扶手往下滑,
帶著長耳小獵犬四處亂逛,一邊聽林間縈縈繞繞的風聲,一邊找尋鴿子蛋。
夏天就更棒了,他們可以在溫暖的室外游泳池游泳,在附近的海灘野餐,在他
們自己的樹屋中嬉戲。
像姐姐們一樣,黛安娜3歲開始騎馬,很快對一切小動物著迷,越小越好。她的
寵物包括倉鼠、兔子、天竺鼠和小貓。
每當她的小寵物不幸死去,她都十分盡責地為它們舉行葬禮,除了金魚是「水
葬」在抽水馬桶中,其他小寵物們均被小心放置在硬紙板鞋盒內,黛安娜會在雪松
下掘個洞,讓它們入土為安。
吃飯時間孩子們總是與保姆在一起,菜式簡單而一成不變。早餐麥片粥,午飯
是肉末和蔬菜,每星期吃一次魚。
父母親溫文爾雅卻又遙不可及,弟弟查爾斯長到7歲才與父親坐在飯廳里一起吃
飯。
奧索普子爵夫婦也是在這樣循規蹈矩的童年教養下長大,他們如此這般帶大自
己的孩子,覺得天經地義。
公園屋左鄰右舍都是王室親戚朋友,自然而然構成門當戶對的社交圈子。
斯賓賽家與王室間的走動並不頻繁,實際上,孩子們把參觀女王冬令行宮之類
的邀請視為畏途。
小黛安娜甚至覺得女王的私人府邸桑君漢有種古里古怪的氣氛,她實在不喜歡。
有一次,她甚至踢打尖叫,拒絕前往。直到父親說,不與別的孩子一起玩,是非常
沒有教養的行為,她才安靜下來。
如果當時有人告訴她,將來有一天,她會以儲妃身分躋身王室,出入桑君漢,
她不嚇得一溜煙跑個沒影才怪呢。
永恆創痛
無論如何,桑君漢帶來的不快畢竟是短暫的。
父母親婚姻破裂造成的困擾才是黛安娜心底永遠的創傷。
想當年他們也曾傾心相愛,1954年舉辦的盛大婚禮,由於女王和王太後是座上
嘉賓,更成為當地盛事,顯赫一時。這一切彷彿都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
14年來,奧索普子爵從未懷疑他們是幸福的一對,直至決定分手這一日,他才
知道自己錯了。
要給家族帶來男性繼承人的長期壓力早已醞釀著婚姻的危機,曾令年輕的子爵
夫人無限嚮往的生活方式,變得日益枯燥和沉悶。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們不知不覺在離異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公開場合,他們仍然維持貌合神離的笑容,關起門來,滿不是那麼回事,死一
般的沉寂或是刻毒的對罵都在所難免。黛安娜清楚記得,她曾躲在客廳門口,偷看
父母激烈的爭吵。
1967年夏天,他們達成分居協議。
那是黛安娜靈魂深處抹不掉的一段記憶:
她靜靜坐在公園屋冰冷的石階上,緊緊抓住鍛鐵雕花的樓梯扶手,周圍一片嘈
雜。
她聽到父親把皮箱裝進汽車行李箱,母親的腳步聲敲打在前院的石子路上,車
門被重重關上,引擎轟鳴,又漸行漸遠,母親駕車駛過公園屋大門,走出了她的生
活。
黛安娜那年只有6歲。
她太小了,根本不可能理解這一切,但被遺棄和背叛的孤寂卻沒齒難忘。
她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她是個讓父母討厭的孩子,沒有生為一個男孩的犯
罪感嚙咬著她幼小的心靈。
黛安娜常常帶弟弟去桑君漢墓地,站在無緣相見的小哥哥約翰那塊爬滿青苔的
墓碑前,黛安娜往往陷入冥想:約翰長得什麼樣?如果他還活著,世上會不會還有她和弟弟呢?
看到墓碑上所刻「愛心永志」幾個字,就好像聽到永不消失的聲音,時時刻刻
提醒她:你本該是個男孩子。
這場離婚大戰,受傷害的絕不僅僅是成年人。盡管父母或是極力減輕危機的震
撼力,或是有意無意輕視這種影響,孩子們實際感受到的創痛卻是深刻而久遠的。
童年夢魘
分居後,母親搬出公園屋,她原打算帶著黛安娜和黛安娜的弟弟一起住在倫敦,
但遭到父親毅然決然的反對,他堅持孩子們必須以公園屋為家。
斯賓賽夫婦間的爭斗和法律纏訟一直拖了兩年。
當地上流社會容不下黛安娜的母親,連外祖母費莫伊夫人都站在女婿一邊,反
對自已的女兒。
結果當然是以母親的敗訴收場,1969年4月,他們正式離婚,不久,母親即與離
婚富商彼得·凱特再婚。
那段時間,父親孤獨的沉默,母親傷心的眼淚,保姆驚慌的神色,公園屋神秘
緊張的氣氛,使黛安娜的小天地失去平衡。在家中偶然來訪的客人面前,黛安娜看
起來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
她總是打扮得漂漂亮亮,一天到晚忙忙叨叨。她蹬著小小的藍色三輪車,在過
道上騎來騎去;用嬰兒車推著玩具娃娃,在院子里逛來逛去;幫小弟弟查爾斯穿衣
戴帽,給蜷縮在她床上的那些毛公仔鋪床蓋被。
但是夜晚就沒那麼好過。
黛安娜和弟弟都怕黑,房間里定要留下一盞燈或一支蠟燭的光亮,他們才肯入
睡。黛安娜常常聽到弟弟的哭聲。有時,她會跑過去看看弟弟;有時,她怕黑怕得
一動也不敢動。
聽著弟弟抽抽噎噎哭喊「我要媽媽,我要媽媽」,黛安娜把頭埋在枕頭里,也
忍不住哭起來。
窗外的風聲瑟瑟作響,貓頭鷹在林間悲鳴。
母親走了,姐姐莎拉和簡住在寄宿學校,父親失魂落魄,萎靡不振,一個人關
在房裡,除管家以外,誰都不見。
從前天堂般快樂的公園屋,如今變成令人難以忍受的恐怖屋。
母親的家
每到周末,黛安娜和弟弟都獲准去倫敦與母親相聚。在保姆的陪同下,他們坐
火車從諾福克出發,母親會在利物浦街車站等著他們。
剛一到家,母親就泣不成聲。
黛安娜連忙問道:「怎麼了,媽咪?」
母親一成不變地硬咽著:「我不想讓你們明天就走。」
這幾乎成了每個周末的固定儀式。
黛安娜心中困惑不解,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什麼。
每一個周末,所有的假日,都要與父母平攤分開過,這簡直成了一場永遠也做
不完的噩夢。
值得慶幸的是,孩子們與繼父彼得相處得極為融洽。
黛安娜與弟弟第一次在利物浦站見到外貌英俊、滿面笑容、穿著入時的彼得,
立刻就被他迷住了。
彼得從事家族牆紙生意,是個慷慨大方、感情外露、容易相處的繼父。
他率領孩子們航海,允許小查爾斯戴著他從前在英國皇家海軍服役時的將軍帽。
他給黛安娜起了個綽號「公爵夫人」,黛安娜的朋友們至今還是這樣叫她。
寂寞校園
學校生活同樣問題重重。
黛安娜和弟弟是校內唯一父母離異的學生,這把他們與其他小朋友從根本上區
別開,要知道,離婚在當年可算是稀罕事。在一個陽光普照的下午,大家正在上圖
畫課,不知怎麼的,黛安娜傷心地哭起來,同學們全都不明所以,只看見她把畫的
每一幅畫都寫上「獻給媽咪和爹地」。
黛安娜對小同學很友愛,喜歡小動物,也願意幫助人,但學習上的事就不行,
遇有稍深的問題,往往困惑不解。
黛安娜9歲那年,父親把她送到離公園屋兩小時車程的另一所學校寄宿。
父親向她解釋說,學校就是包括她在內的120個女孩子的新家,集體生活對她有
好處,在那裡她可以學芭蕾和游泳,也可以繼續留著心愛的天竺鼠。
黛安娜哪裡聽得進去這些話,她的小心眼裡充滿恐懼和忿怒,認定現在連父親
也不要她了。
她拉住父親一個勁地懇求:「如果你真的愛我,就別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兒。」
父親到底還是走了,小黛安娜開始學著喜歡學校生活。
在宿舍里,黛安娜也會和女友們說說笑笑,但課堂上,她一向很文靜,從不會
大聲搶答問題,也不會主動要求朗讀課文。
有時候她未免太文靜了。她第一次參加學校演出時,扮演一隻玩具娃娃,而她
之所以同意演這個角色,就因為一句台詞都沒有。
黛安娜是個受歡迎的夥伴,熱心學校各種活動,還曾代表宿舍樓參加游泳和網
球比賽,但她內心深處總覺得與任何人都有一段距離,總有一天,她會走向與眾不
同的方向。
姐姐的男友在奧索普屬地靠近林區的一片耕地中央,黛安娜被人介紹給查爾斯
王子。
查爾斯急於狩獵,說話的時候顯得心不在焉。
黛安娜身穿格子襯衣、燈芯絨褲,足登惠靈頓長靴,披著姐姐的皮褸,打扮得
不三不四,形象暖昧。她知道自己是微不足道的咖喱啡,姐姐莎拉才是戲中的女主
角,因為王子是姐姐的男友。
為了歡迎王子的到來,斯賓賽家舉辦盛大舞會。在滿堂紳士淑女的衣香鬃影間,
尚未褪去嬰兒肥的黛安娜,身型粗胖,不施脂粉,言談舉止也是一副笨笨的模樣。
但查爾斯王子卻覺得,「這個16歲的小姑娘活潑有趣,怪招人愛的」。
他本想請黛安娜帶他參觀家中115英尺長的藝術品陳列廊,那裡有全歐洲最好的
私人藝術藏品,可莎拉表示應該由她做向導,黛安娜馬上識趣地走開。
莎拉與查爾斯相識於1977年夏天皇家雅士閣賽馬社交活動,親密交往達9個月之
久。輿論一度認為莎拉很有可能成為英國未來的王後,但是,由於她對拋頭露面的
熱衷遠遠超過了王室成員女友應有的謹小慎微,她與查爾斯的關系漸漸冷下來。
不過,她仍然受邀出席1978年11月白金漢宮舉辦的查爾斯王子30歲生日晚會。
讓莎拉大吃一驚的是,小妹妹黛安娜居然也在被請之列——呵,辛德瑞拉由幕後走
到台前了。
黛安娜玩得很開心,來不及多想什麼。查爾斯當晚的女伴是女演員蘇珊·喬治,
這似乎也不關她什麼事。畢竟,生活是這么多姿多彩,自由自在的單身貴族日子才
剛剛開始呢!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不管從什麼方面來看,這都是一場非同尋常的羅曼史,黛安娜與查爾斯幾乎沒
有任何共同之處。
查爾斯是劍橋大學畢業生,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安安靜靜坐下來,讀一本充
滿睿智的心理理學或歷史學書籍更享受的事;黛安娜卻是個連補考都不及格的高中
輟學生。
查爾斯特別熱衷馬上活動,夏天馬球,冬天狩獵,每星期三到四次,從不間斷;
黛安娜10歲那年在桑君漢公園騎馬摔斷胳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從此不好
此道。
查爾斯愛聽歌劇,黛安娜迷戀芭蕾;查爾斯痛恨的流行音樂是黛安娜的嗜好;
黛安娜擅長的網球,查爾斯從來不玩。
查爾斯喜靜,他可以拿著一小盒水彩顏料和速寫本子,畫上幾小時,或者坐在
河岸垂釣一整天,專等魚兒上鉤。
黛安娜好動,她願意與人接觸,與人交談,特別是與家人和朋友打電話,電話
線簡直是她的生命線。
盡管查爾斯處事一向謹小慎微,輕易不使自己陷入情感糾纏,但作為「世界上
最有條件的鑽石王老五」,他的名字沒少與緋聞扯上關系,在黛安娜之前,他曾先
後與三任女友正式論及婚嫁。
相比較,黛安娜稚嫩得幾乎可以做他女兒,這個剛剛跨出校門的小女生,從未
傾心任何別的男人,感情的經歷一片空白,是個根本還沒長大成人的孩子。
或許就是因為這些太明顯的差異吧,黛安娜帶給查爾斯從未有過的新鮮感,他
身不由主地被吸引住。合適人選
正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是命也好,是運也罷,黛安娜生逢其時,註定是彼時
彼刻最佳人選。已過而立之年的查爾斯王子應該安定下來了。
假如查爾斯能夠做自己的主,朋友們相信,他多半一輩子都不會結婚。
他其實十分貪戀單身生活,多年來,根深蒂固的習慣,一成不變的作息,早已
形成一套以他為中心的日常運作程序。
伊麗莎白女王整日憂心忡仲。她畢生致力於發揚光大英國王室的精神,當務之
急就是對君主體制的繼任者負責,她惟恐查爾斯鬧出什麼婚戀笑話,令王室蒙羞。
這實在也不能算是查爾斯的錯。假如查爾斯能早生哪怕30年,他或許還可以從
容約會喜歡的女孩子,讓羅曼史純粹私人地慢慢發展成熟,不必擔心隨時成為小報
上的頭條。可惜,把王室與公眾隔開的傳統藩籬早已打破,傳媒無孔不入,查爾斯
的戀愛史就像無聊肥皂劇一連串雜亂無章的情節那樣令人心煩意亂,溫莎王室又怎
么能不心急如焚呢?事情就此走到皇帝不急太監急的地步。
白金漢宮流傳著兩種說法。
一種說,查爾斯的一幫老友有天晚上聚在一起,擬就一個簡短名單,上列可能
獲選有貴族血統的處女名字。另一種說法是,王太後和多年女友,也就是黛安娜的
外祖母,在一個下午喝茶的時候,談起她們最心愛的孫子孫女聯姻的可能性。
或許兩種說法都有根據,但無論是哪一種,首當其沖的人選都是:黛安娜·斯
賓賽小姐。
王子求婚
查爾斯的一通電話,讓她把所有疑惑都暫時拋到了九霄雲外。
當時,查爾斯正在瑞士滑雪,他在電話中說,等他回來,有很重要的事情問她。
黛安娜預感到期盼已久的時刻終於來到,那天,她和女友們一直聊到半夜。
1981年2月6日,度假回來的查爾斯約黛安娜在溫莎堡見面。天已經挺晚的時候,
查爾斯對黛安娜說,他非常想念她隨後就直截了當向她求婚。
黛安娜第一個反應是難以置信地傻笑。王子的態度十分熱切,他提醒黛安娜總
有一天她會成為王後。
黛安娜接受了他的求婚。
但她心中有個聲音悄悄響起:不,我永遠都不會成為王後。與查爾斯交往以來,
黛安娜就奇怪而固執地有著這樣的預感。
當然,她不會說出來,她只是反復說著,她是多麼愛他。
查爾斯應道:「好,好,不管愛意味著什麼。」後來,在向傳媒正式宣布他們
的訂婚消息時,查爾斯又重復了這句話。
沉浸在幸福之中的黛安娜沒有留意他話里話外的猶疑和保留。
兩天後,黛安娜與母親和繼父一起飛往澳洲度假,享受最後幾天寧靜而隱蔽的
平民生活。
黛安娜不知道,她與母親討論婚禮的種種細節時,倫敦的記者們正急得如熱鍋
上的螞蟻,他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打聽不到準新娘的藏身之處。
全世界就剩一個人知道她的行蹤,那就是查爾斯。他一直沒有打電話給她,戴
安娜設想過無數的理由為他開脫。
最後,還是她先打電話給他;他並不在白金漢宮。
黛安娜回家後,查爾斯的隨從送來一大束鮮花,但是,黛安娜找不到查爾斯的
只言片語。或許,花根本就不是查爾斯送的,只不過是他的工作人員出於禮貌的一
種表示。
1981年2月23日,正式宣布訂婚的頭一天晚上,黛安娜收拾好行裝,告別知心的
女友,告別考勒赫恩60號。一位荷槍實彈的蘇格蘭場警長准備護送她進宮。
他看著不滿20歲的黛安娜那張孩子般無邪的臉龐,忍不住說:「你要知道,這
是你生活中自由自在的最後一夜,別慌著走,再好好享受一下吧。」
這番話像一柄鋒利的匕首,刺透黛安娜的心。
她不由得停住腳步。飢餓的蜜月
婚禮過後,查爾斯帶著整套釣魚工具和半打哲學書,與黛安娜登上「布里塔尼
亞」號皇家遊艇,開始三星期的地中海蜜月之行。
要不了多久,黛安娜就明白:苦想琴瑟和諧,她必須在一切方面無條件地遷就
查爾斯。
查爾斯釣魚的時候,她願意的話,可以在一邊看著;不願意,盡可以去做自己
的事,但別指望查爾斯拋下釣魚竿來陪她。
「適應新角色」只是黛安娜一個人的事,查爾斯才不會費神為任何人改變原有
的生活方式。在他眼裡,黛安娜只是個沒有主見的孩子,理應惟他馬首是瞻。
黛安娜原想利用這段時間進一步了解自己的丈夫—他們訂婚之後,查爾斯由於
王室職責在身,經常不在她的身邊—誰承想,在這艘世界最大的私人遊艇上,他們
仍然沒有什麼單獨相處的機會。
同行的21名官員和256名船員,隨侍左右,時刻准備聽候吩咐。
晚宴多數是查爾斯與有關人員商討事務的西服革履正式場合。無所事事的戴安
娜經常光顧廚房,她的胃口大得驚人,吃起冰淇淋,一碗接一碗沒個夠,正餐之間,
還讓廚師為她特別准備點心。
黛安娜罹患易飢症的病狀日趨明顯。
對於黛安娜而言,過去幾個月,她就像踩著一雙滾軸溜冰鞋,搖搖晃晃地在新
生活、新角色、丈夫的已婚女友、令人窒息的公眾曝光,以及一時幸福如上雲端,
一時沮喪如墜深淵的極端情緒之間,力求取得某種平衡。情勢猶如一杯具爆炸力的
雞尾酒,一滴足以引起燎原之勢。蜜月之行恰似火上澆油。
有一次,兩張卡米拉的照片從查爾斯的日記本中掉出來;而在另一次招待埃及
總統和夫人的晚宴上,查爾斯戴了一副新袖扣,扣子的形狀是兩個糾纏在一起的C,
查爾斯直言不諱是卡米拉送給他的。
黛安娜請查爾斯誠實地告訴她,他到底怎樣看待他的妻子和「女友」,查爾斯
視之為「無理取鬧」的孩子氣,完全不予理會。
於是,黛安娜吃得更多,也吐得更多,有時一天會嘔吐四五次。
梅扎卡假期
1986年安德魯王子婚禮之後,查爾斯與黛安娜的婚姻也走到他們的分水嶺。
當時,王儲夫婦與孩子們一起在西班牙所屬梅扎卡島度假,
一天,他們乘坐卡洛斯國王那艘價值300萬鎊、時速80海里的豪華遊艇前往附近
小島,同行人員乘另一艘小艇保持一段距離尾隨在後。
置身碧海藍天、波光瀲灧的良辰美景,這對王室夫婦的關系非但既不良也不美,
而且大告不妙。
接下來的5個小時,查爾斯與黛安娜從未接近過彼此,更遑論交談。
查爾斯沖浪時,黛安娜踱到甲板另一邊;黛安娜潛水時,查爾斯把臉轉向相反
的方向。
他們看書,曬日光浴,與艇上其他人聊天,就是相互間沒有交換過一個眼神,
沒有說過一個字。
5年的婚姻,至此已經完全死亡,用不著官方宣布,誰都可以下這樣的定論。
沒等假期結束,查爾斯提前離開,官方消息說王子釣魚去了,實際上,他很快
與卡米拉在蘇格蘭會合。黛安娜和兩個兒子自由自在地享受陽光和海水,痛痛快快
玩了幾天。梅扎卡假期與其說是不歡而散,還不如說是各得其所。
心照不宣
查爾斯和黛安娜從此達成默契。私下,除非事關兩個兒子,他們絕對是「你走
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誰也別管誰。
公開場合,王室職責,出訪任務,他們還維持工作夥伴的關系,當然,是貌合
神離的工作夥伴。
2月,度過8天滑雪假期,黛安娜撇下查爾斯和他的朋友,提前回到倫敦;3月,
查爾斯去瑞士滑雪,黛安娜留在家中;4月,查爾斯帶著威廉王子、亨利王子注在貝
爾摩若堡,黛安娜住在肯盛頓宮;4月底,查爾斯赴義大利,名義上去看畫展,實際
上去會卡米拉;5月,查爾斯單獨前往偏僻的赫布里底群島,在那兒和農夫們一起種
了3天的地。
到秋天,查爾斯與黛安娜之間的裂痕已是顯而易見,自女王以下,每一個王室
高級成員都已經意識到,他們對王儲夫婦婚姻狀況的猜疑與擔心全是真的。
黛安娜幾乎從不和查爾斯在一起,她晚上外出,隨便和誰去都行,就除了查爾
斯。兩個人都在家的時候,黛安娜也迴避家中舉辦的晚宴,從不以女主人身分主持
大局。最初,查爾斯還常常勸她出席,從1987年開始,查爾斯再也不做這種無謂的
嘗試了。
不參加聚會,不去聽查爾斯與一班同樣「令人發悶的老男人」自以為是的高談
闊論,黛安娜一點不覺得有什麼損失。她寧肯一個人駕著車,離開肯盛頓宮,離開
窺視的鏡頭,離開虎視眈眈的王室人員,來到陶賽特海岸她最喜愛的一片沙灘,子
然一身,緩緩而行,清涼的海風拂面而來,她的心中一片空明。
原有的希望已全部破滅,妥協換來的仍是無言的冷漠,她告訴自己,一定要振
作起來,去找到那個真正的黛安娜,找到那些在過去幾年完全扭曲和淹沒的真實性。
她應該開始自己的生活。
神聖使命
精神煥發的黛安娜又投入地獻身各種慈善事業。
1991年7月的一天,當時的美國總統夫人芭芭拉·布希與黛安娜一同探訪一家醫
院的愛滋病病房。
在與一位病得已經起不來的患者聊天時,黛安娜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患者
禁不住流下熱淚,總統夫人和其他在場的人都被深深地打動。
黛安娜說過,愛滋病患者更需要溫暖的擁抱,她身體力行,實踐了自己的諾言,
當她擁住患者的時候,其實也體現了她自身的價值。
黛安娜關心所有的病患者,她對癮君子、麻風病人、無家可歸者、受性虐待兒
童,同樣傾注了深切的感情,而她之所以特別關注愛滋病患者,是因為她覺得人們
為愛滋病患者做的實在太少太少。
在1991年長達5個月的時間里,她一直靜悄悄不為人知地幫忙照顧愛滋病患者艾
瑞·傑克遜,度過她有生以來情感最波瀾起伏的日子。
艾瑞·傑克遜精力充沛,極富魅力,是英國芭蕾、歌劇等藝術領域的傑出人物。
八十年代中期,他被診斷為HIV陽性,生性豁達開朗的艾瑞一時還難以明了命運殘忍
的捉弄。後來他出任慈善組織「拯救危機基金」的副主席,在那裡初遇黛安娜,也
由此開始面對嚴酷的現實。1987年,他先向女友安吉拉·西蘿達坦白實情,安吉拉
曾是皇家芭蕾舞團演員,面對身患絕症的好友,安吉拉從容鎮靜,在兩個女兒的全
力支持下,盡心盡力護理艾瑞。
4月,艾瑞病情惡化,整日蝸居於自己的公寓中,安吉拉隨侍在側。那時起,戴
安娜常常前來探望,與安吉拉攜手照顧她們共同的朋友。
患難之情
安吉拉眼中的黛安娜,「美麗得遠遠超出美麗的簡單定義,雖然自身生活不幸
福的陰影縈繞著她,但她豐富的內心世界迸射出奪目的光芒。」
黛安娜甚至帶著威廉王子和亨利王子前來,她覺得,孩子們在成長過程中應該
准備面對生活的每一層面,乃至死亡。黛安娜總是給艾瑞帶來一束鮮花或諸如此類
的小禮物,娓娓說起她今天又做了些什麼。艾瑞當然能夠感覺到,黛安娜絕非蜻蜒
點水地走過場,她帶來的歡笑、理解和深深的關懷是那樣的真真切切,感人肺腑。

黛安娜過30歲生日那天,戴著艾瑞送她的金手鐲,那象徵著他們休戚與共的患難之
情。
8

㈤ 黛安娜 是誰 介紹一下詳細哦!!!

黛安娜·斯賓賽閣下出生於1961年7月1日傍晚時分,重7磅12盎司。她是奧索普子爵夫婦的第三個女兒。

父親雖然不是直截了當流露出失望不滿之色,可也絲毫沒有掩飾原本喜悅期盼之情的驟降。這個家想要一個可以繼承斯賓賽姓氏的男孩子已經好久,父母親甚至根本沒准備女孩子的名字。

一星期後,他們才用母親和一個斯賓賽家族祖先的名字,為小女嬰取名為黛安娜·弗朗西絲。

家族傳人

黛安娜出生前18個月,母親曾生過一個名叫約翰的男孩子,但只活了10個小時就夭折了。

斯賓賽夫婦熬過一段心痛欲碎的日子。家族中的長輩不斷施加壓力,他們懷疑母親有什麼毛病,不然為什麼總是不停地生女兒。

當時只有23歲的奧索普子爵夫人被送到倫敦不同的診所作各項私人檢查,對驕傲、倔強的子爵夫人來說,這段充滿羞辱和不公平的經歷真是刻骨銘心。

或許就從這個時候,斯賓賽夫婦間悄然埋下了日後離異的導火索。或許,他們一直就沒能從喪子之痛的陰影中擺脫出來。黛安娜3歲時,母親終於生下盼望經年的弟弟,斯賓賽家族的一脈香煙總算有了傳人。

王室交情

早在15世紀,斯賓賽家族就是歐洲最富有的羊商之一。查理一世在位時,他們捐了伯爵爵位,在北安普敦郡起建奧索普大屋,得到刻有「上帝庇佑權力」箴言的家族徽章,同時開始收藏大量古玩、書籍、藝術品。

接下來的三個世紀中,斯賓賽家族成員逐漸介入權力機構,經常出入白金漢宮、肯盛頓宮和威斯敏斯特宮。

雖說斯賓賽家族從未到達權力的頂峰,但在通往權勢的走廊中,卻毋庸置疑地佔有不可動搖的一席之地。

他們與英王查理二世、馬爾伯勒公爵、德文郡公爵、阿伯肯公爵,甚至美國總統富蘭克林·羅斯福、芝加哥幫派大佬艾爾·卡朋都扯得上血緣關系。

英王愛德華七世是黛安娜祖父老斯賓賽伯爵的教父,而「不愛江山愛美人」的愛德華八世當年曾正式追求黛安娜的祖母,沒當成王後的斯賓賽伯爵夫人後來成為王太後和伊麗莎白女王的宮廷侍女。

宮廷侍女是令英國人深感自豪的一種古老而高貴的職業。她們必須具有毫無瑕疵的教養,精通穿衣之道,善與各色人等周旋,通曉進退應對禮儀,非系出身名門的女子不能擔當這份工作。

黛安娜的父親做過英王喬治六世和伊麗莎白女王的宮中侍從,一度約會女王的妹妹瑪格麗特公主。

黛安娜在諾福克的童年故居公園屋則是得自母系一族。

黛安娜的外祖父摩利斯費莫伊男爵曾是下院保守黨議員,也是喬治六世的射擊和網球夥伴,公園屋就是喬治六世所賜。外祖母為婚姻放棄鋼琴家的事業,作為王太後的宮廷侍女,任職達30年,她也是王太後最要好的女友。

盡管黛安娜出身平民貴族,但她們家與王室可說有著幾輩子的交情。

奧索普大屋

家族的顯赫,祖蔭的濃郁,對幼小的黛安娜而言,與其說印象深刻,不如說飽受驚嚇。

每次到祖父居住的奧索普大屋去,黛安娜都覺得受罪。那兒有太多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暗角落,幽深的走廊中掛滿仙逝已久的祖先畫像,他們傲慢冰冷的目光無所不在地緊跟在她身後。

祖父對這幢大屋中的每一幅畫像、每一件傢具的歷史都了如指掌,大家又叫他「館長伯爵」。他常常手執拂塵,隨客人們一起遍游大屋。有一次,在大屋圖書館,他竟一把奪下丘吉爾叼著的雪茄。他才不管你是誰呢,在這塊領地上,他的地位至高無上,神聖不可侵犯。黛安娜懼怕祖父,卻深愛祖母。斯賓賽伯爵夫人在當地以經常探訪病患者、殘疾人而聞名,她從不吝嗇任何慷慨大方的字眼和手勢。黛安娜自幼深受體貼入微、富有同情心的祖母影響。

公園屋

如果說奧索普大屋更像陰氣森森、華美壯觀的博物館,黛安娜的童年故居公園屋就是不折不扣、舒適溫馨的家。

樹木掩映中的公園屋擁有10間睡房、寬敞的停車庫、室外游泳池、網球場和板球場,包括廚子、管家、私人家庭女教師在內的六個全職仆從,服侍黛安娜一家六口。

黛安娜的睡房在一樓,從奶油色的窗口望出去,開闊的原野與疏樹草原拼圖般相嵌,青松、白樺、紫杉點綴其間,小牛在吃草,兔子和狐狸竄來竄去,6英里開外的諾福克海岸的氣息徐徐吹襲。

斯賓賽的孩子們喜歡在湖邊喂鱒魚,在花園玩捉迷藏,騎上樓梯扶手往下滑,帶著長耳小獵犬四處亂逛,一邊聽林間縈縈繞繞的風聲,一邊找尋鴿子蛋。

夏天就更棒了,他們可以在溫暖的室外游泳池游泳,在附近的海灘野餐,在他們自己的樹屋中嬉戲。

像姐姐們一樣,黛安娜3歲開始騎馬,很快對一切小動物著迷,越小越好。她的寵物包括倉鼠、兔子、天竺鼠和小貓。

每當她的小寵物不幸死去,她都十分盡責地為它們舉行葬禮,除了金魚是「水葬」在抽水馬桶中,其他小寵物們均被小心放置在硬紙板鞋盒內,黛安娜會在雪松下掘個洞,讓它們入土為安。

吃飯時間孩子們總是與保姆在一起,菜式簡單而一成不變。早餐麥片粥,午飯是肉末和蔬菜,每星期吃一次魚。

父母親溫文爾雅卻又遙不可及,弟弟查爾斯長到7歲才與父親坐在飯廳里一起吃飯。

奧索普子爵夫婦也是在這樣循規蹈矩的童年教養下長大,他們如此這般帶大自己的孩子,覺得天經地義。

公園屋左鄰右舍都是王室親戚朋友,自然而然構成門當戶對的社交圈子。

斯賓賽家與王室間的走動並不頻繁,實際上,孩子們把參觀女王冬令行宮之類的邀請視為畏途。

小黛安娜甚至覺得女王的私人府邸桑君漢有種古里古怪的氣氛,她實在不喜歡。有一次,她甚至踢打尖叫,拒絕前往。直到父親說,不與別的孩子一起玩,是非常沒有教養的行為,她才安靜下來。

如果當時有人告訴她,將來有一天,她會以儲妃身份躋身王室,出入桑君漢,她不嚇得一溜煙跑個沒影才怪呢。

永恆創痛

無論如何,桑君漢帶來的不快畢竟是短暫的。

父母親婚姻破裂造成的困擾才是黛安娜心底永遠的創傷。

想當年他們也曾傾心相愛,1954年舉辦的盛大婚禮,由於女王和王太後是座上嘉賓,更成為當地盛事,顯赫一時。這一切彷彿都是昨天才發生的事情。

14年來,奧索普子爵從未懷疑他們是幸福的一對,直至決定分手這一日,他才知道自己錯了。

要給家族帶來男性繼承人的長期壓力早已醞釀著婚姻的危機,曾令年輕的子爵夫人無限嚮往的生活方式,變得日益枯燥和沉悶。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們不知不覺在離異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公開場合,他們仍然維持貌合神離的笑容,關起門來,滿不是那麼回事,死一般的沉寂或是刻毒的對罵都在所難免。黛安娜清楚記得,她曾躲在客廳門口,偷看父母激烈的爭吵。

1967年夏天,他們達成分居協議。

那是黛安娜靈魂深處抹不掉的一段記憶:

她靜靜坐在公園屋冰冷的石階上,緊緊抓住鍛鐵雕花的樓梯扶手,周圍一片嘈雜。

她聽到父親把皮箱裝進汽車行李箱,母親的腳步聲敲打在前院的石子路上,車門被重重關上,引擎轟鳴,又漸行漸遠,母親駕車駛過公園屋大門,走出了她的生活。

黛安娜那年只有6歲。

她太小了,根本不可能理解這一切,但被遺棄和背叛的孤寂卻沒齒難忘。

她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她是個讓父母討厭的孩子,沒有生為一個男孩的犯罪感嚙咬著她幼小的心靈。

黛安娜常常帶弟弟去桑君漢墓地,站在無緣相見的小哥哥約翰那塊爬滿青苔的墓碑前,黛安娜往往陷入冥想:約翰長得什麼樣?如果他還活著,世上會不會還有她和弟弟呢?

看到墓碑上所刻「愛心永志」幾個字,就好像聽到永不消失的聲音,時時刻刻提醒她:你本該是個男孩子。

這場離婚大戰,受傷害的絕不僅僅是成年人。盡管父母或是極力減輕危機的震撼力,或是有意無意輕視這種影響,孩子們實際感受到的創痛卻是深刻而久遠的。

童年夢魘

分居後,母親搬出公園屋,她原打算帶著黛安娜和黛安娜的弟弟一起住在倫敦,但遭到父親毅然決然的反對,他堅持孩子們必須以公園屋為家。

斯賓賽夫婦間的爭斗和法律纏訟一直拖了兩年。

當地上流社會容不下黛安娜的母親,連外祖母費莫伊夫人都站在女婿一邊,反對自己的女兒。

結果當然是以母親的敗訴收場,1969年4月,他們正式離婚,不久,母親即與離婚富商彼得·凱特再婚。

那段時間,父親孤獨的沉默,母親傷心的眼淚,保姆驚慌的神色,公園屋神秘緊張的氣氛,使黛安娜的小天地失去平衡。在家中偶然來訪的客人面前,黛安娜看起來還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

她總是打扮得漂漂亮亮,一天到晚忙忙叨叨。她蹬著小小的藍色三輪車,在過道上騎來騎去;用嬰兒車推著玩具娃娃,在院子里逛來逛去;幫小弟弟查爾斯穿衣戴帽,給蜷縮在她床上的那些毛公仔鋪床蓋被。

但是夜晚就沒那麼好過。

黛安娜和弟弟都怕黑,房間里定要留下一盞燈或一支蠟燭的光亮,他們才肯入睡。黛安娜常常聽到弟弟的哭聲。有時,她會跑過去看看弟弟;有時,她怕黑怕得一動也不敢動。

聽著弟弟抽抽噎噎哭喊「我要媽媽,我要媽媽」,黛安娜把頭埋在枕頭里,也忍不住哭起來。

窗外的風聲瑟瑟作響,貓頭鷹在林間悲鳴。

母親走了,姐姐莎拉和簡住在寄宿學校,父親失魂落魄,萎靡不振,一個人關在房裡,除管家以外,誰都不見。

從前天堂般快樂的公園屋,如今變成令人難以忍受的恐怖屋。

母親的家

每到周末,黛安娜和弟弟都獲准去倫敦與母親相聚。在保姆的陪同下,他們坐火車從諾福克出發,母親會在利物浦街車站等著他們。

剛一到家,母親就泣不成聲。

黛安娜連忙問道:「怎麼了,媽咪?」

母親一成不變地硬咽著:「我不想讓你們明天就走。」

這幾乎成了每個周末的固定儀式。

黛安娜心中困惑不解,不知道自己又做錯什麼。

每一個周末,所有的假日,都要與父母平攤分開過,這簡直成了一場永遠也做不完的噩夢。

值得慶幸的是,孩子們與繼父彼得相處得極為融洽。

黛安娜與弟弟第一次在利物浦站見到外貌英俊、滿面笑容、穿著入時的彼得,立刻就被他迷住了。

彼得從事家族牆紙生意,是個慷慨大方、感情外露、容易相處的繼父。

他率領孩子們航海,允許小查爾斯戴著他從前在英國皇家海軍服役時的將軍帽。他給黛安娜起了個綽號「公爵夫人」,黛安娜的朋友們至今還是這樣叫她。

黛安娜的個性之所以不像那種被寵壞的上流社會嬌小姐,這段生活起了很大的作用。

寂寞校園

學校生活同樣問題重重。

黛安娜和弟弟是校內唯一父母離異的學生,這把他們與其他小朋友從根本上區別開,要知道,離婚在當年可算是稀罕事。在一個陽光普照的下午,大家正在上圖畫課,不知怎麼的,黛安娜傷心地哭起來,同學們全都不明所以,只看見她把畫的每一幅畫都寫上「獻給媽咪和爹地」。

黛安娜對小同學很友愛,喜歡小動物,也願意幫助人,但學習上的事就不行,遇有稍深的問題,往往困惑不解。

黛安娜9歲那年,父親把她送到離公園屋兩小時車程的另一所學校寄宿。

父親向她解釋說,學校就是包括她在內的120個女孩子的新家,集體生活對她有好處,在那裡她可以學芭蕾和游泳,也可以繼續留著心愛的天竺鼠。

黛安娜哪裡聽得進去這些話,她的小心眼裡充滿恐懼和忿怒,認定現在連父親也不要她了。

她拉住父親一個勁地懇求:「如果你真的愛我,就別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兒。」

父親到底還是走了,小黛安娜開始學著喜歡學校生活。

在宿舍里,黛安娜也會和女友們說說笑笑,但課堂上,她一向很文靜,從不會大聲搶答問題,也不會主動要求朗讀課文。

有時候她未免太文靜了。她第一次參加學校演出時,扮演一隻玩具娃娃,而她之所以同意演這個角色,就因為一句台詞都沒有。

黛安娜是個受歡迎的夥伴,熱心學校各種活動,還曾代表宿舍樓參加游泳和網球比賽,但她內心深處總覺得與任何人都有一段距離,總有一天,她會走向與眾不同的方向。

姐姐的男友在奧索普屬地靠近林區的一片耕地中央,黛安娜被人介紹給查爾斯王子。

查爾斯急於狩獵,說話的時候顯得心不在焉。

黛安娜身穿格子襯衣、燈芯絨褲,足登惠靈頓長靴,披著姐姐的皮褸,打扮得不三不四,形象暖昧。她知道自己是微不足道的咖喱啡,姐姐莎拉才是戲中的女主角,因為王子是姐姐的男友。

為了歡迎王子的到來,斯賓賽家舉辦盛大舞會。在滿堂紳士淑女的衣香鬃影間,尚未褪去嬰兒肥的黛安娜,身型粗胖,不施脂粉,言談舉止也是一副笨笨的模樣。

但查爾斯王子卻覺得,「這個16歲的小姑娘活潑有趣,怪招人愛的」。

他本想請黛安娜帶他參觀家中115英尺長的藝術品陳列廊,那裡有全歐洲最好的私人藝術藏品,可莎拉表示應該由她做向導,黛安娜馬上識趣地走開。

莎拉與查爾斯相識於1977年夏天皇家雅士閣賽馬社交活動,親密交往達9個月之久。輿論一度認為莎拉很有可能成為英國未來的王後,但是,由於她對拋頭露面的熱衷遠遠超過了王室成員女友應有的謹小慎微,她與查爾斯的關系漸漸冷下來。

不過,她仍然受邀出席1978年11月白金漢宮舉辦的查爾斯王子30歲生日晚會。讓莎拉大吃一驚的是,小妹妹黛安娜居然也在被請之列——呵,辛德瑞拉由幕後走到台前了。

黛安娜玩得很開心,來不及多想什麼。查爾斯當晚的女伴是女演員蘇珊·喬治,這似乎也不關她什麼事。畢竟,生活是這么多姿多彩,自由自在的單身貴族日子才剛剛開始呢!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不管從什麼方面來看,這都是一場非同尋常的羅曼史,黛安娜與查爾斯幾乎沒有任何共同之處。

查爾斯是劍橋大學畢業生,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安安靜靜坐下來,讀一本充滿睿智的心理理學或歷史學書籍更享受的事;黛安娜卻是個連補考都不及格的高中輟學生。

查爾斯特別熱衷馬上活動,夏天馬球,冬天狩獵,每星期三到四次,從不間斷;黛安娜10歲那年在桑君漢公園騎馬摔斷胳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從此不好此道。

查爾斯愛聽歌劇,黛安娜迷戀芭蕾;查爾斯痛恨的流行音樂是黛安娜的嗜好;黛安娜擅長的網球,查爾斯從來不玩。

查爾斯喜靜,他可以拿著一小盒水彩顏料和速寫本子,畫上幾小時,或者坐在河岸垂釣一整天,專等魚兒上鉤。

黛安娜好動,她願意與人接觸,與人交談,特別是與家人和朋友打電話,電話線簡直是她的生命線。

盡管查爾斯處事一向謹小慎微,輕易不使自己陷入情感糾纏,但作為「世界上最有條件的鑽石王老五」,他的名字沒少與緋聞扯上關系,在黛安娜之前,他曾先後與三任女友正式論及婚嫁。

相比較,黛安娜稚嫩得幾乎可以做他女兒,這個剛剛跨出校門的小女生,從未傾心任何別的男人,感情的經歷一片空白,是個根本還沒長大成人的孩子。

或許就是因為這些太明顯的差異吧,黛安娜帶給查爾斯從未有過的新鮮感,他身不由主地被吸引住。合適人選

正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是命也好,是運也罷,黛安娜生逢其時,註定是彼時彼刻最佳人選。已過而立之年的查爾斯王子應該安定下來了。

假如查爾斯能夠做自己的主,朋友們相信,他多半一輩子都不會結婚。

他其實十分貪戀單身生活,多年來,根深蒂固的習慣,一成不變的作息,早已形成一套以他為中心的日常運作程序。

他有自己喜歡的運動,有成群隨從聽候差遣;他經常去國外旅行,女孩子們隨時願意陪他出席晚宴或馬球賽。在他的王國中,一向我行我素,只有人讓他,沒有他讓人的道理,而婚姻生活要求的彼此遷就,相互妥協,對他來說,似乎很難適應。但是,查爾斯又不得不結束他愜意的單身生活。他的銜頭在帶來特權的同時,也帶來責任。而他的責任就是結婚,並為王位帶來繼承人。白金漢宮為此耿耿於懷。

當年愛德華八世為紅顏掛冠求去,釀成「王室信任危機」的陰影,徘徊在家族每一個人心上。查爾斯年齡越大,也就越難物色到信奉基督、貴族血統的處女新娘。

伊麗莎白女王整日憂心忡仲。她畢生致力於發揚光大英國王室的精神,當務之急就是對君主體制的繼任者負責,她惟恐查爾斯鬧出什麼婚戀笑話,令王室蒙羞。

這實在也不能算是查爾斯的錯。假如查爾斯能早生哪怕30年,他或許還可以從容約會喜歡的女孩子,讓羅曼史純粹私人地慢慢發展成熟,不必擔心隨時成為小報上的頭條。可惜,把王室與公眾隔開的傳統藩籬早已打破,傳媒無孔不入,查爾斯的戀愛史就像無聊肥皂劇一連串雜亂無章的情節那樣令人心煩意亂,溫莎王室又怎麼能不心急如焚呢?事情就此走到皇帝不急太監急的地步。

白金漢宮流傳著兩種說法。

一種說,查爾斯的一幫老友有天晚上聚在一起,擬就一個簡短名單,上列可能獲選有貴族血統的處女名字。另一種說法是,王太後和多年女友,也就是黛安娜的外祖母,在一個下午喝茶的時候,談起她們最心愛的孫子孫女聯姻的可能性。

或許兩種說法都有根據,但無論是哪一種,首當其沖的人選都是:黛安娜·斯賓賽小姐。

王子求婚

查爾斯的一通電話,讓她把所有疑惑都暫時拋到了九霄雲外。

當時,查爾斯正在瑞士滑雪,他在電話中說,等他回來,有很重要的事情問她。

黛安娜預感到期盼已久的時刻終於來到,那天,她和女友們一直聊到半夜。

1981年2月6日,度假回來的查爾斯約黛安娜在溫莎堡見面。天已經挺晚的時候,查爾斯對黛安娜說,他非常想念她隨後就直截了當向她求婚。

黛安娜第一個反應是難以置信地傻笑。王子的態度十分熱切,他提醒黛安娜總有一天她會成為王後。

黛安娜接受了他的求婚。

但她心中有個聲音悄悄響起:不,我永遠都不會成為王後。與查爾斯交往以來,黛安娜就奇怪而固執地有著這樣的預感。

當然,她不會說出來,她只是反復說著,她是多麼愛他。

查爾斯應道:「好,好,不管愛意味著什麼。」後來,在向傳媒正式宣布他們的訂婚消息時,查爾斯又重復了這句話。

沉浸在幸福之中的黛安娜沒有留意他話里話外的猶疑和保留。

兩天後,黛安娜與母親和繼父一起飛往澳洲度假,享受最後幾天寧靜而隱蔽的平民生活。

黛安娜不知道,她與母親討論婚禮的種種細節時,倫敦的記者們正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們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打聽不到準新娘的藏身之處。

全世界就剩一個人知道她的行蹤,那就是查爾斯。他一直沒有打電話給她,黛安娜設想過無數的理由為他開脫。

最後,還是她先打電話給他;他並不在白金漢宮。

黛安娜回家後,查爾斯的隨從送來一大束鮮花,但是,黛安娜找不到查爾斯的只言片語。或許,花根本就不是查爾斯送的,只不過是他的工作人員出於禮貌的一種表示。

1981年2月23日,正式宣布訂婚的頭一天晚上,黛安娜收拾好行裝,告別知心的女友,告別考勒赫恩60號。一位荷槍實彈的蘇格蘭場警長准備護送她進宮。

他看著不滿20歲的黛安娜那張孩子般無邪的臉龐,忍不住說:「你要知道,這是你生活中自由自在的最後一夜,別慌著走,再好好享受一下吧。」

這番話像一柄鋒利的匕首,刺透黛安娜的心。

她不由得停住腳步。飢餓的蜜月

婚禮過後,查爾斯帶著整套釣魚工具和半打哲學書,與黛安娜登上「布里塔尼亞」號皇家遊艇,開始三星期的地中海蜜月之行。

要不了多久,黛安娜就明白:苦想琴瑟和諧,她必須在一切方面無條件地遷就查爾斯。

查爾斯釣魚的時候,她願意的話,可以在一邊看著;不願意,盡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但別指望查爾斯拋下釣魚竿來陪她。

「適應新角色」只是黛安娜一個人的事,查爾斯才不會費神為任何人改變原有的生活方式。在他眼裡,黛安娜只是個沒有主見的孩子,理應惟他馬首是瞻。

黛安娜原想利用這段時間進一步了解自己的丈夫—他們訂婚之後,查爾斯由於王室職責在身,經常不在她的身邊—誰承想,在這艘世界最大的私人遊艇上,他們仍然沒有什麼單獨相處的機會。

同行的21名官員和256名船員,隨侍左右,時刻准備聽候吩咐。

晚宴多數是查爾斯與有關人員商討事務的西服革履正式場合。無所事事的黛安娜經常光顧廚房,她的胃口大得驚人,吃起冰淇淋,一碗接一碗沒個夠,正餐之間,還讓廚師為她特別准備點心。

黛安娜罹患易飢症的病狀日趨明顯。

對於黛安娜而言,過去幾個月,她就像踩著一雙滾軸溜冰鞋,搖搖晃晃地在新生活、新角色、丈夫的已婚女友、令人窒息的公眾曝光,以及一時幸福如上雲端,一時沮喪如墜深淵的極端情緒之間,力求取得某種平衡。情勢猶如一杯具爆炸力的雞尾酒,一滴足以引起燎原之勢。蜜月之行恰似火上澆油。

有一次,兩張卡米拉的照片從查爾斯的日記本中掉出來;而在另一次招待埃及總統和夫人的晚宴上,查爾斯戴了一副新袖扣,扣子的形狀是兩個糾纏在一起的c,查爾斯直言不諱是卡米拉送給他的。

黛安娜請查爾斯誠實地告訴她,他到底怎樣看待他的妻子和「女友」,查爾斯視之為「無理取鬧」的孩子氣,完全不予理會。

於是,黛安娜吃得更多,也吐得更多,有時一天會嘔吐四五次。

梅扎卡假期

1986年安德魯王子婚禮之後,查爾斯與黛安娜的婚姻也走到他們的分水嶺。

當時,王儲夫婦與孩子們一起在西班牙所屬梅扎卡島度假,

一天,他們乘坐卡洛斯國王那艘價值300萬鎊、時速80海里的豪華遊艇前往附近小島,同行人員乘另一艘小艇保持一段距離尾隨在後。

置身碧海藍天、波光瀲灧的良辰美景,這對王室夫婦的關系非但既不良也不美,而且大告不妙。

接下來的5個小時,查爾斯與黛安娜從未接近過彼此,更遑論交談。

查爾斯沖浪時,黛安娜踱到甲板另一邊;黛安娜潛水時,查爾斯把臉轉向相反的方向。

他們看書,曬日光浴,與艇上其他人聊天,就是相互間沒有交換過一個眼神,沒有說過一個字。

5年的婚姻,至此已經完全死亡,用不著官方宣布,誰都可以下這樣的定論。

沒等假期結束,查爾斯提前離開,官方消息說王子釣魚去了,實際上,他很快與卡米拉在蘇格蘭會合。黛安娜和兩個兒子自由自在地享受陽光和海水,痛痛快快玩了幾天。梅扎卡假期與其說是不歡而散,還不如說是各得其所。

心照不宣

查爾斯和黛安娜從此達成默契。私下,除非事關兩個兒子,他們絕對是「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誰也別管誰。

公開場合,王室職責,出訪任務,他們還維持工作夥伴的關系,當然,是貌合神離的工作夥伴。

2月,度過8天滑雪假期,黛安娜撇下查爾斯和他的朋友,提前回到倫敦;3月,查爾斯去瑞士滑雪,黛安娜留在家中;4月,查爾斯帶著威廉王子、亨利王子注在貝爾摩若堡,黛安娜住在肯盛頓宮;4月底,查爾斯赴義大利,名義上去看畫展,實際上去會卡米拉;5月,查爾斯單獨前往偏僻的赫布里底群島,在那兒和農夫們一起種了3天的地。

到秋天,查爾斯與黛安娜之間的裂痕已是顯而易見,自女王以下,每一個王室高級成員都已經意識到,他們對王儲夫婦婚姻狀況的猜疑與擔心全是真的。

黛安娜幾乎從不和查爾斯在一起,她晚上外出,隨便和誰去都行,就除了查爾斯。兩個人都在家的時候,黛安娜也迴避家中舉辦的晚宴,從不以女主人身分主持大局。最初,查爾斯還常常勸她出席,從1987年開始,查爾斯再也不做這種無謂的嘗試了。

不參加聚會,不去聽查爾斯與一班同樣「令人發悶的老男人」自以為是的高談闊論,黛安娜一點不覺得有什麼損失。她寧肯一個人駕著車,離開肯盛頓宮,離開窺視的鏡頭,離開虎視眈眈的王室人員,來到陶賽特海岸她最喜愛的一片沙灘,孑然一身,緩緩而行,清涼的海風拂面而來,她的心中一片空明。

原有的希望已全部破滅,妥協換來的仍是無言的冷漠,她告訴自己,一定要振作起來,去找到那個真正的黛安娜,找到那些在過去幾年完全扭曲和淹沒的真實性。她應該開始自己的生活。

神聖使命

精神煥發的黛安娜又投入地獻身各種慈善事業。

1991年7月的一天,當時的美國總統夫人芭芭拉·布希與黛安娜一同探訪一家醫院的艾滋病病房。

在與一位病得已經起不來的患者聊天時,黛安娜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患者禁不住流下熱淚,總統夫人和其他在場的人都被深深地打動。

黛安娜說過,艾滋病患者更需要溫暖的擁抱,她身體力行,實踐了自己的諾言,當她擁住患者的時候,其實也體現了她自身的價值。

黛安娜關心所有的病患者,她對癮君子、麻風病人、無家可歸者、受性虐待兒童,同樣傾注了深切的感情,而她之所以特別關注艾滋病患者,是因為她覺得人們為艾滋病患者做的實在太少太少。

在1991年長達5個月的時間里,她一直靜悄悄不為人知地幫忙照顧艾滋病患者艾瑞·傑克遜,度過她有生以來情感最波瀾起伏的日子。

艾瑞·傑克遜精力充沛,極富魅力,是英國芭蕾、歌劇等藝術領域的傑出人物。八十年代中期,他被診斷為hiv陽性,生性豁達開朗的艾瑞一時還難以明了命運殘忍的捉弄。後來他出任慈善組織「拯救危機基金」的副主席,在那裡初遇黛安娜,也由此開始面對嚴酷的現實。1987年,他先向女友安吉拉·西蘿達坦白實情,安吉拉曾是皇家芭蕾舞團演員,面對身患絕症的好友,安吉拉從容鎮靜,在兩個女兒的全力支持下,盡心盡力護理艾瑞。

4月,艾瑞病情惡化,整日蝸居於自己的公寓中,安吉拉隨侍在側。那時起,黛安娜常常前來探望,與安吉拉攜手照顧她們共同的朋友。

患難之情

安吉拉眼中的黛安娜,「美麗得遠遠超出美麗的簡單定義,雖然自身生活不幸福的陰影縈繞著她,但她豐富的內心世界迸射出奪目的光芒。」

黛安娜甚至帶著威廉王子和亨利王子前來,她覺得,孩子們在成長過程中應該准備面對生活的每一層面,乃至死亡。黛安娜總是給艾瑞帶來一束鮮花或諸如此類的小禮物,娓娓說起她今天又做了些什麼。艾瑞當然能夠感覺到,

㈥ 尋找「黛安娜」號講述了什麼

這種不費吹灰之力而得到珍寶者,總是偶然的、個別的,大量的打撈珍寶者卻要付出巨大的艱辛,甚至要付出生命的代價。許多沉船從海底打撈上來,往往要花費幾年時間,有的甚至幾十年。英國貨船「帝國庄園」號,裝有70塊金磚,1944年1月27日在碼頭上被另一艘船碰撞,引起大火,最後斷成兩截沉在海底。1950年英國財經部同「里斯敦」打撈公司就商量打撈黃金的事。但因這一帶海洋環境特別惡劣,多霧、多風,不時有冰山漂來,海底暗流又冷又急,經過3年調查和准備才開始打撈。先是在「帝國庄園」號前半截船體上鑿出一個圓洞,然後用潛水器把潛水員和起重設備一起運進洞內。潛水員在艙內用起重機把幾百噸重的三夾板和電線吊出艙外,仔細搜查著金磚的下落。1個多月過去了,金磚毫無蹤跡,只得被迫停止潛水作業。

1970年又開始打撈,他們採用爆破方法,把沉船底炸開,然後到錨鏈艙去尋找金磚。70塊金磚有62塊在錨鏈艙中找到了,最後,其餘金磚也找到了。

日本打撈俄國沉船「那希莫夫」號,先後經歷失敗也有幾次。1944年,日本海軍和政府出資150萬元,由潛水大王鈴木去尋找寶船,當時由於潛水技術落後,鈴木不但沒有找到,而且送了命。1953年,一位叫鈴木章之的教授,又重新集資,發行股票,企圖用水下爆破技術,從沉船內尋到珍寶,結果沒有進展,弄得身敗名裂。接著又有一位以生命為賭注的森武生,靠發行債券集資,也沒有成功,結果也送掉性命。

悲劇接二連三發生。到1980年春天,日本船舶振興會和日本海洋開發社採用了世界潛水科學新技術,提供「天應」號技術作業船。「天應」號有耐壓96米的「潛水鍾」,把潛水員移進球形膠囊內而潛入海底,鍾內有英、日兩國最優秀潛水員,他們同時沉入海底,下到88~96米水深後而出水,先拍攝「那希莫夫」號沉船在水下的狀態及周圍環境。

沉睡的「那希莫夫」號,船頭朝西北,右舷傾斜45度,船頭遭魚雷攻擊而顯得不完整,肚皮留下許多破洞,全是以前探寶者的傑作。

當時對「那希莫夫」號的傳說很神,說它是俄國艦隊財富和貴重金屬的收支艦,裝滿黃金。還有的說,明治38年(公元1905年)5月27日,日俄海戰時,俄國40艘軍艦有19艘被擊沉,「那希莫夫」號就是其中之一。有個女孩親眼見到50來個俄國水兵游上岸來時,人人口袋裡裝滿黃金,用一根金條去換一個饅頭。說整個艦隊官兵3年的薪金全裝在這艘船上。

但開始打撈時並沒有收獲,只是撈上一些金屬器具,直到1985年才找到金磚。

20世紀80年代初,美國俄亥俄州的青年工程師湯姆·湯普遜對「中美洲」號產生極大興趣。他先是收集並閱讀了報道「中美洲」號遇難情況的數百份新聞剪報,隨後又與幾位有志者組成了「哥倫布·美洲探索團」的組織,集資140萬美元。他們請來海洋地質學家,根據沉船時的新聞報道,以及海洋水流情況,確定「中美洲」號的大致方位,而後使用特別的聲吶設備劃定出若干區域,分區分塊對海域進行了一次次詳細的查尋。經過一年多的時間,初步認定「中美洲」號沉在南卡羅來納州查爾斯頓以東300海里,水深達3000米。1986年湯普遜親自設計了現代化的打撈設備「尼莫」,重5448千克,裝配有極其復雜的管道和線路。由於特製的電視攝像機和近距離控制的動力杠桿作用,「尼莫」的機械臂在深海作業中既能夠毫不費力地「抓」起4.5千克的重物,又可靈巧敏捷地「拾」起金幣這樣的小物件。自1987年開始,工作母船「北極勘探」號載著「尼莫」在「中美洲」號可能存在的海域進行一次次的打撈作業。在勘探中發現了「中美洲」號燃燒煤和其他物品的地方,可是打撈卻毫無結果。他們不灰心,又用最新搜索電腦軟體重新確定船位。1988年10月20日晚,正當人們有些灰心失望時,「尼莫」卻抓出兩塊金幣和一根金條。不料一個巨浪打來,「尼莫」被撞壞了,金幣和金條又重新落入大海。直到1989年夏天,「尼莫」重新修好,若干天後,監視屏上出現了黃色物品,近10年的辛勞終於有了結果,他們總算撈出一批金條。

與「中美洲」號相比,尋找「黛安娜」號更為艱難。1984年美國人鮑爾首次在紐約圖書館內看到「黛安娜」號的沉船資料,他就被迷上了。為了使夢想成真,他辭去了電腦公司的工作,當上了潛水員,並下決心要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打撈「黛安娜」號。他經過深入研究與調查,確定「黛安娜」號沉沒在馬六甲海峽。1988年鮑爾自己成立公司,又與馬來西亞政府打了整整3年的公文戰,終於獲得馬來西亞政府的許可證。1991年馬來西亞政府與鮑爾公司簽訂了合同,鮑爾工作這才正式啟動。打撈工作剛開始30天,便花完數萬美元,鮑爾的兩位合作者感到太渺茫,開始打退堂鼓。他的親友,都說他神經有毛病,是個瘋子和笨蛋。只有他的妻子是個樂觀能乾的女人,她一面鼓勵丈夫努力工作,一面照顧好4個孩子,使他在兩年內全身心地投入打撈珍寶工作。他積蓄的40萬美元和馬來西亞投資的120萬美元所剩無幾,先前聘用的兩名探測技師因拿不到工資不幹而辭別。1994年5月13日半夜,突如其來的風暴又吞噬了鮑爾的作業平台。

也許是磨難太多,眼看鮑爾要垮了,可是上帝給了一點「恩賜」,他的磁探器終於發現了「黛安娜」號,他不要命地鑽到海底,遺憾的是,他只撈到176年前的一疊瓷碟。為此,他整整耗掉了8年時間。

㈦ 《外來媳婦本地郎》中的黛安娜,如今在哪裡發展了

《外來媳婦本地郎》中,曾經的康家四媳婦黛安娜,相信廣東的80、90後觀眾都對她記憶猶新。作為2000年熱播的生活搞笑短劇,裡面的每個人物都個性鮮明。黛安娜作為美國人這一異域風情的兒媳婦角色,無疑給電視劇增加了靚麗的風景。不過,為什麼後來卻沒有再出現在劇中了呢,她現在又在哪裡發展了?

如今的王宏業已經在廣州做起了生意,郝蓮露也成為了老闆娘,兩人的生活平靜幸福,對於這段跨國戀,我們也致以最真誠的祝福

㈧ 戴妃逝世20周年,黛安娜為什麼在英國有那麼高的地位

黛安娜是如此特別,即使與查爾斯王子離婚,她仍然被獲準保留王妃頭銜,英國首相布萊爾評價她為「人民的王妃」;車禍去世下葬時,倫敦街頭有過百萬人送別她的靈柩,超過一半英國人通過電視收看;她去世後的每一年的8月31日,全世界都有大規模的紀念活動。
如果說原因,可能因為她不但是善良、親民、熱衷慈善的王妃;她是真實、勇敢、有溫度的女人;還是負責、理解孩子的好媽媽。
黛安娜的親民、平和,打破了歷代英國皇室高高在上的形象,正如《時代》對她的評價:「她改變了整個英國王室和英國人慣有的刻板形象」。對於平時的僕人,黛安娜也會告訴他們「叫我黛安娜,別叫我王妃黛安娜」。
她一生至少參與了150項慈善活動,她做的,正像她的至理名言一樣:「每一個遭受痛苦的地方就是我要去的地方,做任何我能做的事。」她會跪下擁抱貧困的孩子,願意緊緊握住艾滋病人們的手,會擁抱印度尼西亞麻風病人,用親吻與擁抱安慰孤獨脆弱的人們;為推廣反地雷運動,她穿上防彈衣和面罩,二話不說踏進地雷陣;在兒童醫院,為了拉近跟孩子們的距離,她特意身穿不太正式的衣服……這些都為她贏得了尊重和愛戴。

她甚至將兒子海報里爆紅的三位世界模特請回家來,只為給12歲的威廉王子一個驚喜。和查爾斯王子的不負責任相比,她開朗、樂觀,沒有缺席孩子的童年,教育出兩位優秀的王子。時至今日,連當初在公眾面前都無法裝出和睦的女王在提到讓她自豪的孫子威廉和哈利時,都會說:「也許,最後,我們應該感謝黛安娜才是。」
凡此種種,都是她即使離開20年,依舊被人深深愛著、懷念著的原因吧。